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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 Gaterig (楚路/恺路/昂路,路人提及) (15 /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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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分钟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楚子航正在擦头发,路明非由此判断他还是保留了一部分过去的习惯。

        他想着心事,一会儿是楚子航的沉默与迟缓,一会儿是校董与秘党背后的波诡云谲,没有注意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了。楚子航在沙发旁柔软的地毯上坐下来,思考了一会儿,拿脸去蹭了蹭路明非的手。

        也是这一瞬间,路明非清晰地意识到了楚子航被打碎的事实。

        骨节分明的手抚上路明非的膝盖处,那里刚刚被贴上了一小片创口贴。楚子航嘴唇翕动,扯出一个轻飘飘的字来。

        路明非笑了:“师兄,你是真的不是很清醒。刚刚说的字是‘疼’?……可你问我疼不疼不如问问你自己。”

        他抬起楚子航的下巴,用了点力气。楚子航的额发有些长了,随着动作向后扫去,露出一双平静无波的棕色眼睛。路明非发现他还在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于是不无恶意地掀开他的领口,去搓揉他锁骨处刻下的那行“A’-0601”,直至隐约泛红。

        “师兄,被烙上奴隶印的时候,你疼不疼啊?”

        他放慢了声音,像是低声喃喃,没有期待回应。

        可是楚子航缓缓地摇了摇头,是一个任由他施为的动作。他的手还搭在他的膝盖上,很轻又很郑重地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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