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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嵌入皮肉并不疼,反而有一种断断续续的、针刺般的快感。雨顺着他的发梢滑落进领口,他后穴残留的黏腻精液还在沿着腿根缓慢向下,人被风和雨一灌,倒是浇了个透心凉。他把手伸给了楚子航,决定先把对方拉起来。
低头的时候挂坠从领口落下,上面是卡塞尔特有的半朽世界树,给予他行走于这座城时尊贵无匹的身份。
楚子航靠坐在大楼的墙角,动作没有变化过,抬起头不吭声地看着他。那挂坠在眼前晃荡,他伸出手,像是想要抓住它,但最后只是轻微地动了动手指。
这个动作被路明非捕捉了。他解下吊坠,在自己的指尖转了三圈:“是禁闭室的钥匙。师兄,我把钥匙给你好不好啊?”
楚子航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没有预兆地抓住了他乱晃的指尖。钥匙“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五指得寸进尺地嵌入了他的指缝,突然施力把他拉进了怀里。
伞外是越发急促的雨点,伞下是一个亲密无间的拥抱。
屋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楚子航正在洗澡,而路明非望着窗外连绵的阴雨发呆。
拜楚子航那毫无预兆的一拉所赐,温暖的拥抱有了,他的膝盖也再次磕在泥泞的水泥地上,摔得他龇牙咧嘴。回到房间后他先清洗了一遍,见楚子航脸上浮现出几分无措,便挥了挥手,好说歹说打发他也去洗澡,自己给伤口草草消了个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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