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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结果确实便是久攻不下。

        八月已经快要过去，涿州仍在胡人手中。何素这里粮草逐渐见底，卢敏那边却无法突破涿州的防线，送来哪怕半粒米。若何素指望真定府的补给，此时早饿死了。好在何素从听闻胡颖身死开始，就没对真定府抱什么希望。

        ——当初为何要打檀州？为的就是掐断涿州的后勤，与真定协同，对涿州成夹击之势。眼下卢敏送不来粮草，胡人难道就能越过何素给涿州送去补给么？

        孤悬敌后的可不止何素，不止檀州。

        涿州也是一样的。

        既然强攻攻不下，那对着耗便是了。双方彼此围城，企图先将对方耗到油尽灯枯。卢敏得知后，便干脆不再送粮。而云简与岳凉则轮流去抢胡人的补给。

        “再拖两日，等涿州内讧，咱们捡个便宜，会不会更好些？”何素对面那人正是岳凉，听得何素准备向涿州正面开战，却是不免纳闷，“卢敏不送粮才十日，涿州断粮方三日，士气尚未摧尽，这就动手，未免太急了些。”

        何素面沉如水，将案头军报一推，推到岳凉面前：“今日探子来报，涿州粮尽，图兰下令，先杀汉人以食。”

        岳凉一愣，赶忙展开军报看了一眼，旋即勃然大怒，砰地一巴掌拍在桌案上：“这贼厮如此丧尽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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