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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的，八九岁，形容还未成，微眺流睇，蛾眉连卷。因弱质如兰，乍一打量还更小些。

        ——他想，此必是鬼市中哪个新采买来的了。

        小丫鬟犹睨注着。

        “噢噢，小妹子，你好作态！你惜花是假，我惜花是真。花开空有千般巧，一经风霜摧折，销骨化泥，岂不白可怜了这玉魂？它今抱香而死，不遭难，不受厄，反是福分了。”

        ——

        花珏一愣，与她认了真：“怎是你呀？”

        她收拢了裙带，俯跪在前。

        双螺簪花，雾鬟粉面。红烛昏昏，缓绡而垂绦。翠屏拥罗裙，是千里莺啼春波绿，绿中一点红。

        三四个婢女都来撵她，道：“小秋儿！怎混来找我们娘子？快寻你娘去——”又对花清溪父子解释：“这小崽儿怕是瞅着娘子美，也来窥伺呢。——哎哎！如何偷用我们娘子的香呢！哎哎！”哎了一串。那小妹急撤了身，趋避于翠屏后，退下几步，临末了却又将目一横，与珏儿相觑一眼。婢女们又将来骂，她才一吓，转入那风竹婆娑、玲珑四透的山子石间，再寻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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