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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香长继，终古不绝。

        ——

        “花开空有千般巧……”

        ……

        于此惊破了残梦，妧平醒来，又是远山如铁与北风秋草，那烟波里浮沉的刀子似的月，总不及长安的多情。

        麻绳犹在磨割她的皮肉与筋骨，明明才小睡过，浑身却僵麻不堪，痛刺刺，直欲寸碎而散。她仍枕靠马腹，葛巾还系在肩。背后白马四蹄卧地，低吟着。她稍一动肩，从所裹的大片杂毛裘绒后探出一双眼去，月光忽一亮，扫及河岸。

        大约夤夜之时，那黑银的甲衣镀辉流光，是狄律已起来了，正汲饮于水畔。原来挂在马上的革囊破了，他只得跪而掬水，低啜一口，也抬目回望四下，才与她对上了。

        烟翠薄情攀不得，沤珠雾花竟无象。

        一点，两点，绿光只飘忽着，荧荧的，往孤月霜草更深处去了，也许是磷火，也许是蛰萤垂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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