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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晚，杨琛家的小院却是一片漆黑，朱羡鱼有些好奇，问杨琛：“你家怎么不开灯啊？”

        杨琛则露出了一丝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疲惫：“水都断了，怎么可能不断电？你都不知道，我们家除了我姐姐要中考住亲戚家之外，晚上都睡在这里，生怕他们趁着夜里来推墙。”

        杨琛的爸爸给那群大人发完了钱，扭头回了院子里，对杨琛的姐姐笑容满面：“我姑娘怎么回来了？要中考了买点好吃的！”说着又塞了五十块钱给女儿。

        朱羡鱼有点惊讶，杨琛的爸爸对杨琛一直是棍棒教育，两块的零花钱都要杨琛表现好了才给，没想到对他姐姐却这么大方。

        杨琛的眼眶则是通红的。

        她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扭头去看水桶中半混的水。

        杨琛的姐姐离开了家。似乎是达成了什么协议，杨琛爸爸高兴极了，带着她和老婆孩子去大钢吃烧烤。

        酒喝得有点多，杨琛的爸爸大着舌头跟杨琛说了一句话：“看看！你爹给你挣下的东西！以后，你谁都不差！咱们家不穷！咱们家富得很！”

        这一天晚上朱羡鱼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二年级时一个极常见的场景。

        她坐在林渊卧室的书桌上写着作业，林渊的爸爸则端了一杯橙色的液体进来，给她满上。

        朱羡鱼知道，那是杏子味的茹梦1，林渊家的冰箱里常年放着，而她们家，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舍得买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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