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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勒王望着前方那道迅速消失的骑影,在原地愣了半晌。
听秦王方才的意思,李宗主不是他的人?
他松了口气。但回忆秦王方才的样子,却是一反常态,面带愠怒,难道又是自己方才那话哪里得罪了他?
李玄度丢下忐忑不安的宝勒王,纵马狂奔,当日回到了霜氏城。
都护府里,叶霄去追韩荣昌了,阿菊焦急病倒,霜氏这段时日搬了过来,照看即将临盆的若月,也兼管杂事。听闻李玄度回了,带人去迎。
骆保一见到李玄度,眼便红了,哽咽着唤了声“殿下你可回了”,奔过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伤心地抱住了他的一只靴,人跟着趴在地上,不敢大声,就抽抽搭搭,抹起了眼泪。
他这一哭,整个屋里的人眼睛也都跟着红了起来,一片愁云惨雾。
李玄度没抽开脚,就任骆保抱着自己腿哭,向霜氏问详情。得知当日那两名同行的侍卫已被放回,立刻唤来问话,盘问了上路后的情形,再被告知,叶霄追出去也有些时日了,但尚无消息,应是还没追上。
霜氏安慰李玄度:“殿下也莫过于焦心。韩荣昌不敢苛待王妃,王妃不会有性命之忧。”
她虽未明说,但谁都清楚,这必是京都中的那个年轻皇帝的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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