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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砚20岁那年,黎振声升了心外科副主任,黎振声那年36。
那天查房回来,有病人家属偷偷把一个红包塞进病历本。黎振声站在走廊尽头,愣住了。他没收。
顾砚当时就觉得,这个人就是他一辈子的榜样,是他的理想。
但慢慢地就变了。
起初只是术后患者康复得好送点心意,黎振声也只是礼貌性收下;再后来,术前也开始收。器械代表也开始围着他转,送他表,给他家里塞高档礼盒。再后来,不给好处的病人,他就说档期排满。
顾砚不是不知道,只是没说。他从不揭穿。他26岁毕业,照旧来了S大附属第一医院,进了黎振声的科室,成了他正式的规培医生。每天跑腿写病历、处理医患沟通、陪吃饭局、查文献、讲课做PPT。他什么都干。
黎振声从以前的丰田换成了奥迪,又换成了现在的保时捷卡宴。以前在职工食堂低头扒饭的人,如今每天不是高档酒局就是器械公司宴请。表也从最初的普通款换成劳力士,最终到百达翡丽。曾经清冷瘦削的黎振声,现在身上有了饱满的肌肉,不是健身房刷脂刷出来那种干燥肌,而是脂肪与力量混合得自然的触感——顾砚扶他喝醉时摸过,是软的,温热,弹弹的。
黎振声办公室没有烟味。电子烟是他唯一的癖好之一,味道清淡,几乎不会在衣服上残留。他在患者面前依旧是温和,患者不会信一个满身烟味的医生。他的衣服从以前的促销白衬衫换成了意大利手工定制,裤线笔挺,每一双皮鞋都擦得锃亮。
他在办公室看手机的样子也很熟练,时不时对着微信笑,有时是器械公司代表发来语音,有时是某某高干的家属发来感谢视频。他手边的资料越来越少,病例只粗看,术式靠助手备好。他最信任的就是顾砚——因为他知道顾砚什么都知道,却从不说。
顾砚站在他身边,安静地翻着病例。“今晚七点有个饭局,都是熟人,你也来。”黎振声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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