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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儿言之,言而总之,说自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吧?那肯定不对。但要说曹月婵那边对这桩似是而非的婚事有多大的诚意吧?还真看不出来。
他一讲完,便听着卢若兰久久从口中蹦出两个字儿:“贱~人!”
“哎哟我去~骂谁呢?”
“当然是说曹月婵。”卢若兰一脸嫌弃的模样,数落道:“妾身以为婚姻大事,并非不能慎重考虑。但你们崔曹两家时间都这么久了,再者崔县令你是什么人,她曹月婵早该清楚了。成就是成,不成就是不成。什么两年之约啊?依妾身看来,这女人算计精明,城府极深,分明就是打着骑着驴找马的如意算盘。我骂她一句贱~人,毫不为过!”
“哈哈,卢小娘子真是好利的嘴。”
崔耕不迭大笑,替曹月婵辩解起来,“你也别把月婵想得那么坏,她跟一般人家的女子不一样。她是事业为重,暂时不想谈婚论嫁罢了。而且据我所知,在清源县乃至泉州府,也没听说她对哪个男子假以辞色过。你对她误会甚深啊!”
“哼,那是她掩饰得好!”卢若兰反问道:“她又不是当今女皇陛下,对民间寻常百姓家的女子而言,这世上又有什么事,能比相夫教子更重要?二郎,你莫要被她骗了,越是这样能装的女子,越是贱~人一个。”
卢若兰越说越是激动,不经意间,说到最后竟将崔耕的称呼从崔县令,变成了二郎。
不过这细微的变化,还是被崔耕察觉了。
令崔耕更纳闷的是,要说他跟卢若兰这小妮子也没啥交情啊,她咋一直站在自己这边的立场思量问题呢?甚至比自己这个苦主还要激进和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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