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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鹤还是穿着那件看起来微微发黄的衬衫，下身则是一条靛蓝色的宽松中裤，长度大约到他膝盖下面一点，而再往下，则是一双细瘦白皙的小腿。他没有穿鞋，脚上却是纤尘不染，细腻圆润的脚趾像是从来没下地干过活，就连连指甲缝里都是干干净净的，和周成的粗糙完全不一样。

        周成？为什么他会想到周成？边栎瞳孔微缩，心跳加快，他突然想起了刚刚的那种熟悉感，在上一个世界里，周成每次跟他温存完都喜欢从背后抱着他，说，“小栎，你是我的。”

        边栎定了定神，看着林鹤。若是不说，任谁也看不出来眼前这个俊秀的青葱少年，竟是一个冤死多年的亡魂。如果当年林鹤没有被人害死的话，他是不是会一直像现在这样笑得开心？

        “你死的时候，也穿着这身衣服吗？”边栎吞了吞口水，声音里还带着点轻颤。之前他已经问过一次林鹤关于他死亡的事情了，可是林鹤并没有伤害他，在加上身上越来越多的暖意，让他为数不多的胆子又多了点。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明明林鹤和周成没有半分相似之处，可他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周成呢？想到上个世界的周成，那个和他亲密无间的男人，边栎垂在身边的手紧紧握住，指甲都用力到快要掐进肉里。

        如边栎所想，林鹤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再变幻出那副可怖的模样。他走上前来，将边栎给捞进怀里，轻叹一声：“这是学校的夏季制服，在我死了之后，就一直穿在身上，怎么也脱不下来。”

        林鹤还是冰冰凉的，可热水浇在两个人的身上，边栎也不是那么冷了。这次他没有挣扎，而是就这样趴在林鹤怀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林鹤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答道，“你是我老婆，我当然喜欢你。”

        “我之前都没见过你，不过是一纸冥婚，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呢？”边栎抽噎了两下，轻声问道。他的声音里还带着点哭腔，好在眼泪已经止住，只是鼻涕全都擦到了林鹤的衣服上。

        林鹤想了想，回道：“不知道啊，但是我看到你就很喜欢，再加上你现在是我老婆，我就更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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