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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我情绪激动,不忍心地压低声音,说:「我们已经尽力了,只是伤口实在太大,而且撕裂得很不整齐。我们已经帮你连络台北权威的整型医师准备帮你作微整型。至少可以恢复?」
我轻轻摇着头,说:「不!不必了。」
昆婶说:「什麽不必,一定要。我们所以没告诉你是怕你难过。你昆叔已经和医生说了,要送你去台北整型。」
我坚定地再说了一次「不必」,不单单是为了医药费,还有我对自己今生的厌恶,带着什麽样的外表活着或Si去,又有什麽差别!
「少爷!」昆婶还想讲些安慰的话,却被我制止,说:「你们的关心我知道,但真的不必了。我们回去吧!昆叔呢?」原本站在我身旁的昆叔不知道什麽离开了。
帮我换药的护士,说:「他去外科跟林医师商量手术时间。」
「我们去找昆叔回家吧!」我催促昆婶一起离开门诊。
「你这孩子,怎麽变的这麽固执!」她见我态度坚决,先让我在走廊的长椅坐下,自己跑去把昆叔找回来。
昆叔知道我的决定,表情凝重,却没有说服我的意思。他说:「不去台北,也不整型了。但是,你脸部的伤口还没完全好,怕有感染会产生後遗症,医生说还需要做两次手术,澈底把伤口清理乾净。」接着,他语气凝重地说:「现在不整型,一但过了h金时间,脸上的疤就会一辈子跟着你,你还是不肯整型吗?」
「嗯!」
回到祖厝,我拿出伯父给我的五十万的支票,一拐一拐地回到大厅,把它交给昆叔,说:「麻烦你跑一趟银行,先扣下之前你替我付的医药费,剩下的还要付接下来的两次手术和其他费用。」我没说明什麽其他费用,因为昆叔他们是不会收我的生活费的;但阿吉和晓梅已论及婚嫁,昆叔正在修缮老家作他们的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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