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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涵他……他那样穿胸而过的箭伤，怎么就敢歇都不歇孤身赶去檀州？！

        上药的手法顿时潦草。何素胡乱包扎了伤口，衣带都未系平整，也顾不得了，只立刻重新着甲，额角冒汗：“怎不拦他！”

        卢敏满嘴苦涩：“云郎将拦了，说是涿州已然伏击于他，可见胡人戒心倍增，事可一可二不可三……”

        “而后？”

        “而后姚公子却觉一来胡军未必想得到他能脱出重围，二来……”卢敏想起姚涵说那话时凛然叫人背后发冷的眼神，“……说是‘便是胡人有备，我刺杀不成，若能引开些兵力，也是值的’。”

        这就是不惜以身做饵，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了。

        “……”何素忍住一句“你怎现在才说”，眉头紧蹙，脚下一顿，转身便走。

        “将军？！”卢敏拔腿便追。

        何素挥手将他拦住：“你留下。守好涿州。传令下去，清字军后军未曾负伤的，立刻整备，随我回檀州！”

        檀州城。火苗顺着民居窜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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