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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跑了,还是死了?!
城楼之中,石阶凹凸不平,何素一脚踏入,只听水声淋淋,却不用低头去看,也知尽是血水。火炬跌落在血水间,洇湿后只有炬头一点炭火明明灭灭,不肯就熄。微光照亮了逼仄的阶梯,只见尸体自下而上填满了这条不过三丈高的路,死状千奇百怪。汉军叠着胡卒,胡卒又叠着汉军,层层堆垒,最高处直有半人高。两军分明是不共戴天的死敌,此刻却是被迫血肉相融,再难分出彼此。
有的还有一口气在,见有人来,也顾不上是不是战友,只本能地哀声求救。何素百忙之中扫过一眼,却见那人自腰以下尽数截断,五脏六腑便如捣烂的果浆正缓缓淌出。
这显然是救不得了。何素心如刀绞,却只有猛一撇头,不去看他,咬牙自那人身边踏过。落脚处软绵绵噗叽作声,不必想也知又是残骸。上头胡卒听得动静,喝道:“谁人?!”
何素闭口不答,惟憋着一股气全力冲上。身后数十持刀士卒,皆一声不吭,惟独是握刀的双手上青筋暴起,呼吸粗重。甲胄刮擦,发出金属碰撞之声。
“谁人!”胡卒觉出不对,探头来望。何素脚下一蹬,不等对方看清,便是手起刀落,一注鲜血喷涌而出。那胡卒待要出声示警,却发现一张口只有嘶嘶气声,接着便尝到腥咸味道,却是血水涌进口鼻。他大惊伸手去捂脖颈,未料手指还未碰着颈项,眼前便开始发黑,旋即砰然倒地。
阶梯尽头顿时一片抽刀警戒声响,三四名胡卒匆匆来看,正与何素等人撞个正着。何素二话不说便是一刀斜切,首当其冲那人仓促挥刀,不料何素臂力颇强,刀筋又正,当啷一声,竟是生生将那面胡刀砍断,余势犹自未歇,直削断那人半个颈子方止。颈中热血涌泉一般喷出,将其身后同袍与何素都溅了一头一脸。
余下几名胡人倒抽一口冷气,齐齐退了一步,却是醒觉来人凶悍,不敢轻举妄动。这时一名胡人眼尖,认出何素,失声喊道:“是何素!”话音未落,便听一声低喝,何素已是迎着几人弯刀又上一步,手中军刀全力劈出。
喊话那人急急沉刀来挡,嗤啦声响,一溜血珠飞起,两人刀尖各自偏开数寸。何素划开对方左肋甲片缝隙,对方刀刃擦过何素右臂,亦留下一道血口。
何素却是只进不退。挨了一刀又如何?立刻又追一刀。但听咵嚓一声脆响,对方终是措手不及,连盔带头被何素砍飞。对方同伴终于是反应过来,虽慢了半拍,到底企图来救,两手抱刀斩向何素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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