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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也是十五从军杀人不眨眼，分明也是亲眼见胡人杀我族类如凌牲畜，怎竟对胡人还分什么百姓军卒？

        月影悄无声息，偷偷移过三两寸。

        何素望着檀州城头，目光定住，不知何时，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知道他不该偏私。

        可若便是做了不该做之事，他能如何？

        晨风遥起，隐隐吹得山中土腥味徘徊城头。天际开始泛出朦胧的鱼肚白。

        云简站在城头，掌心渐渐渗出汗来。

        城门已经落入他们手中，他随时可以向何素挂旗示意，随后打开城门。但姚涵还在城中。或许正在哪个达官贵人府上。

        一旦开城，动静之大，必然惊醒部分驻军，继而他们便会将此消息传遍全城。传令兵会去找他们的千户，接着就会发现一些个千户早已身首异处，那么，刺客呢？

        那时姚涵便会身陷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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