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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归面不改色，站姿四平八稳，始终没有还手。肖怀染贴到他的脸侧，如蝴蝶戏花，道：“你们人真复杂，难道是人间话本看多了，这么喜欢跟妖玩暧昧？”

        只闻声色温柔多媚，动作却来势猛烈，要是寻常人来承受，早就被蛇妖碾成一团肉泥，肖怀染一点也不相信人类会无缘无故对一只妖产生感情，尤其降魔除妖的高僧。他桀骜道：“你真当我是涉世未深的小妖？说！你到底有何目的！你认识我？又或者——”他伸手往崇归的衣襟里寸寸摸去，“只是想尝尝风花雪月的快活。”

        “玩够了？”

        “……？”肖怀染愕然未解，他抬眼见崇归正冷冷的盯着自己。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赶紧收身纵跃闪避，寻隙还击。

        霎时之间，崇归招出拂尘乘势弯将过来，卷住了肖怀染的脖颈，当即往后拖拽，功法之快，连迅如闪电的蛇妖也无法抵挡。

        被人吊着脖子的感受并不好，肖怀染哀鸣一声，顺着拖拽的方向滚到了崇归的脚下。

        崇归见他处境狼狈万分，默然半晌才收了拂尘，蹲下腰身，捏着蛇妖的脸颊狠狠吻上去，缠绵悱恻地厮磨片刻后，平静地道：“忘了又怎样，只要我还记着……”

        此一番话只把肖怀染听得脸如土色，心中大恸，癫狂道：“你果然有事瞒着我——难道你要把我当傻子一样继续与大师你莫名其妙、暧昧不清的纠缠吗！哈哈哈哈哈！”

        也许是刚才强行施展身法，还未笑几声，肖怀染开始剧烈咳嗽，喉间一热，呛出一口血来。他偷瞥一眼自己的手背，那上面的老斑又隐隐多了两三，老态已然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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