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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孙李的嘴里塞满了腥臭的血液和生肉，他的咬肌还在无意识的咀嚼，双手满是鲜血，抓着不可名状的内脏，身下是胸腔和腹腔被完全剖开的周吴郑。

        他奄奄一息，面色苍白，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显然是之前花光了力气，现在笑不动了。溪水全是他流出来的血，红色的。

        孙李停止吞咽的动作，把手上周吴郑的内脏丢掉。

        他开始找赵钱，赵钱在哪儿。

        “宝贝儿，在这呢。”赵钱盘腿坐在他旁边，就两三步远的地方，他带着笑容看着他吃人。

        赵钱等他看过来，注意到自己，然后俯身爬过去，他长出了小腿，但是脚掌还没有长好。

        他像是一只刚化成人形的河妖，带着惑人的笑容，伸手擦掉恋人嘴角的污血，鼓励自己第一次捕食的爱人，“宝贝儿，你吃人的样子可真好看。”

        赵钱笑了，笑得动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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