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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流太多了，会被下游发现的。”孙李看着溪水里的血污，喃喃自语。

        “没事的，找不到尸体就没事。”赵钱用手掌擦着他脸上的血。

        “我又想杀人了。”孙李咬住自己的手指，让自己冷静。

        “没事，你可以杀我，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杀坏人，坏人不算人的。”赵钱抚摸他的头发，安抚他的情绪。

        “我不想再杀人了，人被我们杀光了怎么办，我不想这个世界空空荡荡的。不管是好人坏人，恩人仇人，我想把他们都杀了，但是我又不想看见他们死。”孙李又露出了那种运用的炉火纯青的脆弱的表情，“为什么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永生呢？所有人都在杀戮，所有人都在滥交。所有人都在漫无目的的混乱中苟活，所有人都在秩序颠倒的无间地狱中沉沦，那多热闹啊，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难熬。为什么就只有我们三个是这个鬼样子啊，这不公平。”孙李把自己一根手指头咬断了，“这不公平。”

        “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公平的事情。”赵钱笑着说，“如果大家分到的都是一样的，不劳而获的要怎么分配，以逸待劳的怎么分配，好吃懒做的怎么分配，兢兢业业工作的怎么分配，相信天道酬勤的怎么分配，无私奉献的又怎么分配。真的公平的话，也就不会有人去搞强奸做强盗了。如果没有坏人，我们就没有办法释放我们压抑在心中的恶了，如果没有强奸犯，我也没办法再奸杀强奸犯取乐。我们就只能杀好人，到时候世界真的会被我们杀光。我们反倒要感谢这个不公平的世界，让我们的存在没那么压抑和无聊。”

        “如果坏人被我们杀光了怎么办？”孙李胆怯的问。

        “省着点杀呗，一年杀一个，或者一个月杀一个，其实一天杀一个都行，放心，只要不是见一个杀一个，那是杀不完的。人群里总会有坏人觉醒，人类就是很卑劣的，他们都只是欲望的集合体而已，只是因为贫困和秩序，限制了心中的欲望和恶念，稍微满足了基本日常生活，就能维持住表面的良善。只要稍微有点利益诱惑，深藏心底的恶念就会暴露，稍微掌握一点权力，就会耀武扬威。平时一直唯唯诺诺的人，只要一发横财，性格就会变得张扬跋扈。有多大的利益驱使，人就能干出多丧尽天良伤天害理的事。人只要拥有有多大的权力，就会想着去实现多大的欲望，对欲望的追求是没有止境的。根本不用担心找不到坏人，他们会无限的膨胀，他们会自己露出马脚的。这是客观规律，不以人的道德和意志作为转移。”

        半个月后，证券交易中心。

        &屏幕上一片绿盈盈的光点闪烁不停，各大上市公司迈着稳健的步伐，带着各自的股价一路下跌，正在上演股市大崩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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