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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姜常逛的一个小组叫作:室友如仇人。
现代社会,无论是住校抑或合租,一辈子遇不到室友的情况少见,而许独峰和宗隐?蝎子和狮子,哪个也不像好室友。
自从宗隐对他出示那只蝎子,宁姜便随身携带沈燕宾送的第一件礼物,冰凉金属带来安全感——何必与蝎子比拼毒性,只需炸开它脑浆。
宁姜正沉思,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前后共三辆无牌照黑车疾驰而来,日光下如一口深井,将宗隐的车困在当中,宁姜紧抓安全带坐稳,抬眼望后视镜,却见司机神情平静,并无半点惊慌:“得罪了。”
宁姜挑眉,不及发问,便听到车门巨震,同样冰凉的金属抵住他的太阳穴。
宁姜缓缓举起双手,侧身回望,这下是真有点惊讶:“……你居然买通了宗隐的司机?”
应执玉“咔哒”一声扣动扳机,仍在假笑,但眉头紧皱出一种狰狞,做少爷时的松弛全变成亡命之徒的紧张:“这么久没见,你唯一想说的就是这句话?”
他语调戏谑,浑身关节却在蓄力,靠近,但没靠得太近,活像在防备一只刺猬,是遭遇背叛后本能的防备反应:“宁宁,你可真教我伤心。”
宁姜平静地迎着枪口:“调戏别人的时候最好靠得近点,你连碰都不敢碰我?”
他当然想过应大少——想他什么时候出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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