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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侯走进去就发觉此事,愕然多过惊怒,隔间没有门,却有个窗户,窗户下面一张椅子,难怪刚才听见椅子倒了,原来地织搬椅子要跳窗出去。
寒风凛冽,本就是很偏远的地方,附近又没有人家。丹阳侯撑开窗看了看外面,纵要追出去,偏这天没有雪,等他开了门出去,虽说有天元地织的关系在,冷风也早就吹散了信香。
他远远望过去,生出一股邪火,这邪火烧得厉害,今夜是绝不会放他睡了,边将门关上了,远处一声狼嚎,呜咽嘶鸣,又将邪火浇成一腔放心不下的慌乱。
树林夜风吹动,瑟瑟乱响的枯枝,老鸦嘶鸣,越发添了阴森。
冷风提了醒,丹阳侯心头一凛,深冬之时,衣裳单薄是真正要冻死的,分明刚才地织也没穿着多少衣衫,只怕急于逃命,更想不到多穿衣服再走。他后悔了起来,刚才临走前该先检查一番衣衫带没带足,没带足衣衫……那便是没头苍蝇的逃了。
没头苍蝇的跑,便没有去处,更不知去寻什么人,大抵跑一阵就要察觉衣服不够,往最近的村子去。丹阳侯只得这样猜测,走了一阵,他不由怔住,空气里残留一丝淡泊的信香,虽然淡泊,他一下子血气上涌,怒气和担忧都化了开来,搅和的扑腾作响,好似沸腾的水壶顶着盖子,一上一下在雾气里蒸腾。
天亮了,丹阳侯敲响一户人家的门,门一开,他顿时心神往屋子里闯,那户人家不防是个外人上门,警惕的掩着门,丹阳侯目光一扫,那家男人顿时僵住,惧他身高马大:“你、你是什么人,上门来何事?!”
丹阳侯闷声道:“我是……宁大夫的友人,他是不是在这里?”
“宁大夫是在这里,不过,”那男人还没说完就挨了后面老父亲一拐杖,再想改口也不及了,丹阳侯耐着性子解释:“我并非恶人,这是紫微星宗的令牌。”
紫微星宗的令牌男人虽看不懂,还是信了,侧身让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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