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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斜扭曲的帐篷仿佛是用脚做的，打着补丁的帆布上，残留着散发怪味的绿色污渍，散乱的柴堆和破损的路障到处都是，熄灭的营火扬起一条切开天空的笔直的烟柱，像是在对自然无声地控诉。

        那些号称最能感受自然之力的牛头人们，似乎彻底失去了自然的庇护，他们有的抱膝蹲在柴火旁发呆，有的焦躁地来回踱步，更多的是手持兵械，紧张地观望着山脚方向。

        “地精！”雷蒙德看到一名牛头人抱着一个绿色的玩意儿走向林子深处，他瞬间有了精神，“你们不会是在内战吧，牛头人大战地精？”

        “哪有什么‘大战’。”卡玛摇摇头，“只有零散却凶狠的小型袭击，用你的话来说，地精‘发疯’了，他们攻击了自己的邻居。”

        “他们打算把地精的尸体送去哪儿？”

        “牛头人，哼，无聊的和平主义者，仁善的哲学家，即使击杀了凶残的敌人，也不忘把他们埋进树林。”

        “那片树林长出过什么吗？”雷蒙德试探地问。

        “哼，都是些无用的老桦树。”卡玛没有多心，“连树汁都酸涩得难以下咽，还能长出什么？”

        他们穿过那些无精打采的牛头人，进一步往山脚走去。

        三人越过路障重重的林地，最后钻进了一条粗糙的战壕。他们透过用木头和石块堆砌的围墙缝隙，观察着不远处的山脚洞穴。

        洞穴门口也进行了一番布置，路障之间毫无章法地穿插着杂乱的骨头、木头与石块。也许正是由于这种混乱，让人越发不敢靠近那个幽黑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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