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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后,俞鹿把碗一放,手套一摘,就在沙发上懒人瘫了,喟叹:“吃夜宵,真是又爽又有罪恶感。”
沈秋弦在收拾碗筷,见状,无奈地说:“姐,吃饱了别太快躺下,不好消化。”
俞鹿翻了个身,抱着枕头,嘟囔:“别管我,我累了。想到等一下还要卸妆,就不想动啊。”
等沈秋弦收拾好桌子,把垃圾扔出去后,俞鹿已经蜷缩成了小小一团,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了。
沈秋弦微叹一声,抱了一张被子来,还找到了化妆师上次给他留下的卸妆水和卸妆棉,打算给她卸个妆再放她睡觉。
轻手轻脚地走到了俞鹿的身边,沈秋弦坐在了地毯上,看着她的睡脸,忍不住将下巴搁在了膝盖上,有些入神,心中泛过一阵阵酸楚的甜蜜。
经过两个晚上,那些阴暗的、痛苦的棱角,仿佛都被无药可救地冲淡了。
也就只有俞鹿可以这样牵动他的情绪了。
大概从很早以前开始,他就将自己的心奉到了她的手上。被她任性地揉捏,搓动,把玩,完全没有了形状和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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