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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铭呆呆地看着她，无法再告诉自己她是个骗子。

        她快死了。

        没人会在自己死时还撒谎。

        “我被顾家人害死，我以为……不爱我，不想救我，所以我恨……”

        她像是突然之间精神又好了起来，能说上这么长的句子，连忙抓着他的手都变得用力许多，“可不管怎么恨，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去看、去跟随的脚步……”

        “……”

        顾铭蹲在那里盯着她。

        枪声杂乱，应雪菲的声音他只听得到一半。

        “不管信不信，我是……真的爱。”应雪菲倒在地上抓着他的手，眼泪不断地淌下来，她已经看不清顾铭的面容，甚至连枪声都听不见了，她只是凭着本能含血说话，“我不是想害一无所有，我只是觉得现

        在的不快乐，我想看到有一天能真正地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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