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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羡枫抬眼看向她，那眼神比应寒年还要瘆人，他一字一字开口，像含着血似的，“去做什么了？”

        用的不是“您”。

        “我……”

        苏美宁惊住，从包里就要拿出文件。

        牧羡枫的声音响在她的动作之前，“应寒年命人打电话过来，说我不是个男人，居然让自己母亲去跪着求他。”

        他说着，身体里的血液在逆流，有种歇斯底里的怒意。

        “我不是的……”

        她只是去和解的。

        牧羡枫猛地将一旁的古董式座机往地下一扫，站了起来，大声吼出来，“我晚上睡都不敢睡，就为了再拼一把，却跑去自戳脊梁骨！集团大厦里有多少人进出，居然向应寒年下跪，让那些仍支持我的人怎么想？把我的脸放在哪里，把大房的尊严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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