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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挣脱的时候，匕首在他身体里搅动，他身形晃了一下，咬咬牙将匕首拔出来。

        他看向她，冷汗顺着眼角淌下来，他吃力地开口，“退什么？这些还零头都不够。”

        “……”

        林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欠了什么，我清楚。”

        他说他清楚……

        林宜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再到他了，太疼太疼，疼得她整个人像是被碾碎了一样。

        她上前就想打开车门上车，应寒年发现她的意图，抓起匕首就定在她的车门上，将车门重新关上。

        他有些体力不支地靠在车上，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如同一头倒在血泊中的兽，还强撑着他最后的凌厉和凶狠。“不可以结婚。”他道，夜风吹得他伤口疼得剧烈，“如果我在这条路上有什么不测，当然可以找个适合的人结婚，但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能结婚，不爱我也不能结婚，我不会让牧羡枫骚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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