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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母娘娘炼石补天封地之事,早在季雪庭还是个牙牙学语的人间孩童时便也知晓,但他就算是做梦也不可能猜得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也成了这个故事中的一员。
“瀛山之内那个破掉了的封印,竟然是上古时期,世界迸裂而留下来的地缝?那我们看到的那些可以致人畸化变形的黑烟又是什么?”
季雪庭问道。
听到这句问话,太常君的笑容不变,可明媚的笑容后面却是掩不住的忧心忡忡。
“是混沌。”太常君解释道,“世界初始,梵卵破碎,气泄于外。清者为轻浮于天,而混沌污秽之气重沉于底,化成了浩瀚缥缈混乱的大虚。大虚之中除了混沌和污秽,别无它物。偏偏它自梵卵中而来,与人世间万事万物都同宗同源,因此一旦与其交缠,便如油融于油,水汇于水。”
“所以一旦碰到它,人就会变成……”
“就会变成这世间万事万物在梵卵中疯狂无形时的最初模样。”
太常君替季雪庭说道,然后将季雪庭手边的茶杯又往他那边推了推。
“现在,季仙友应当更加清楚了吧?你当真是救了此番世界。”
不然的话,一旦那些黑烟与外人接触,整个世界都将彻底被畸形异化,最后反退回那种无形无智,污秽恶心的原初之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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