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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的空气重新灌入江意的胸口,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而他低沉地喘了口气,约摸是松了两分防备,身体满是虚弱和疲惫,再支撑不住,直直朝江意栽了下来。
江意已经是第二次被他给这么碾压了,这人又沉又实,险些被他压得前胸贴后背!
她缓了缓,感觉前胸后背都像贴着块坚硬的石头,而她被碾在中间十分形象地成了块馅儿饼里的馅儿!
她顿时又有些呼吸困难,伸手推了推他,又气又恼道:“喂,你起来。”
这人纹丝不动。
后来江意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把他从自己身上起开。
江意坐起身,郁闷不已。要不是看在他重伤的份儿上,她说不定会像对付魏子虚那样收拾他。
江意自我安慰,前世那一衣之恩,在这次她帮过他以后,就算抵消了,以后各不相欠。
这样一想,江意便收了收懊恼的心绪,继续把还没包扎完的伤口都包扎妥当。
继而江意发现他整个人在发烫,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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