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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次间里,苏老夫人正在和苏阫说话:“……梁先生一路过来劳累了,不如中午就在东花厅摆宴给先生接风洗尘,把鹤济和鹤清也叫过来一同拜见了梁先生,以后他们就全凭先生教导了。”
接着就听到一阵沙哑的声音说道:“老夫人客气,早有耳闻两位公子都是少年才俊,能指引他们一二也是老夫的荣幸。”
苏鹤清十四岁就过了院试,在应天府也算小有名气,苏鹤济虽上次乙科落了榜第,到如今也不过二十有一,像这般年纪的生员实属难得,所以苏阫写了信请梁申来苏府教授二人学问,他不曾推辞便就答应了下来。若以后这二位公子有一人得以入了翰林院,那也是全了他的名声。
这也是苏老夫人所骄傲的地方,她笑了笑,又吩咐苏阫好生款待梁先生。前些日子周氏就叫小丫头把祠堂旁边的琅玕轩收拾了出来当做学堂,西边挨着有三间小抱厦,则做了梁先生的住处。
等苏阫带了梁先生出去,几位姑娘又挪回西次间里绣花,过了一会到了时辰,琉璃和珊瑚用小茶盘端了两盘桂花糖蒸新栗粉糕和蜂蜜牛油糕进来,放在高几上,苏柔谨和苏柔淑捏着吃了几块,都起身告退。
柔嘉坐着却没有动,等她们二人都出去了,才和苏老夫人说起帕子丢了的事。“……我想着帕子定是昨儿个逛灯会的时候掉了的,也是孙女的不是,帕子掉了也没有注意到。”
她低着头,心中暗自叹气,又埋怨昨儿只顾玩乐,怎么连帕子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丢帕子事小,只是她如今在外头的名声本就不好,若是因此生出来些有的没的,那便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
刚才绣花的时候,苏老夫人就看出来柔嘉心绪不宁的,她皱了皱眉,问道:“是个什么样的帕子?”
柔嘉抬起头说:“是我前些日子刚跟绣娘学湘绣的时候绣的绢帛,就只绣了一朵海棠花,祖母你也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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