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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内室，齐姨娘又瞟了一眼外面，见苏柔淑正趴在炕桌上写字，才走到妆奁跟前坐下，小声地和月姜说起话来：“你瞧淑姐儿，现在都开始为三姑娘说好话了。”

        “这是咱们五姑娘心善，年纪又小，还不懂得分辨事非，再过两年她就知道姨娘的苦心了。”她顿了一顿，压低了声音道：“这事实在大得很，瞧着太太和老夫人还都不知道，姨娘可要寻个机会说给老爷？”

        齐姨娘垂了垂眼眸，突然觉得一阵反胃，月姜连忙捧了痰盂过来，齐姨娘捂着胸口干呕了许久，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月姜皱着眉头道：“从前儿夜里姨娘就说胃里不舒服，这干呕也是一阵又一阵的，也没吃坏东西呀……”

        齐姨娘也觉得奇怪，这几日她总是没胃口，有时候好好地坐着就觉得胃里一阵泛酸，吐也吐不出来。

        月姜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齐姨娘，迟疑的道：“……姨娘不会是有了吧？”

        齐姨娘漱了口才觉得好些，气弱的道：“我上次怀淑姐儿的时候倒也这样，可是这么多年，你也是知道的，老爷留在我房里的日子并不少，一直都没有再有孕。”她当年生苏柔淑的时候伤着了身子，看了不少大夫都说她以后都不能再有孕了。

        想到这里齐姨娘的眼眶就红了起来，叹了口气道：“这么些年也就这样了，可能是这些日子没有睡好，胃病又犯了。”

        月姜却觉得齐姨娘是真的有孕了，只道：“那我明儿请个大夫过来给姨娘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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