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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是直接了当的,他就是想知道关于她的事情。
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她左右不想走。
这个人有魔力,一半让她想起恨,另一半却是心里的黯淡都被冲散,有光一下子刺进来,这五百年来,那曾经的少年面容上,被隐忍与坚毅刻下的痕迹,他已经是个男人了。
世迦神族的男人大致都应如此,飞扬跋扈,肆意妄为,无论何时只有征服二字,绝不回头,且心思缜密,魔鬼一般,对头破血流之事完全无感,杀戮向前,至死方休。
他却不同,他还是他。
“树神不会平白无故消失,你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来,你想做什么?”容渊两步走到千懿面前,淡淡的鸢尾花香引入鼻息,他垂眼,面前就是她的脸,和那天在柴房中离得一样近。
“万物皆有定数。”千懿偏过头,避开他温热的目光:“或早或晚,树神都会离开。种花不过是想要祭祀故去的父母,之所以这么晚是因白天里有事要做,还得避开丘玥姑姑所以不能出门。”
“不是实话。”他垂眸看着她的脸。
她心里哑然,果然还是瞒不过。
“我从前就来过这儿,只不过是很早以前。”她干脆不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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