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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犯的错和苏慎独是一样的——他们行事太隐秘、太出色了，皇帝竟然毫不知情。

        所以一旦事发，皇帝必然警戒——天下皆为君王所有，一草一木都当效命于天。皇帝可以有不想知道、懒得知道的事，但不能有想知道却无法知道的事。

        如果有了，就必须消灭。

        因此，皇帝必废太子，他现在无外乎是缺一个好的理由罢了。

        “万寿宫之事已经没有活口了，公主昔日之事也难查证。而且就算有人证，陛下也不会让人证开口——骨肉相残、不孝继母，对于陛下而言，都不是好的废太子理由。”顾清穆淡淡地道，“可惜了，若非陛下要这个面子，这些本已经足够行废立之事了。”

        说到此处，顾清穆又想起当日太子用小孙氏顶罪之事，心中更是扼腕。

        隆升抿了一下嘴唇。

        “如此，便又是一个僵局了。”隆升也是叹息，“你我现在也不宜妄动——从前咱们声势不如东宫，陛下自然多纵容。但如今小孙氏坏事、孙焕丢了太子太保的荣衔，谨贵妃却得尊位、又养小五，容瑾更是归于母亲名下。虽说恭皇贵妃丢了宫权，袁家也算输回去一些，但再怎么看到底还是咱们赢得多。往后陛下也不会对咱们太过宽纵了。”

        为君者在朝堂之上追求的大抵便是臣子之间的‘势均力敌’——从前隆升和顾清穆到底弱势一些，但现在他们多赢了几场，已对太子一脉有了压迫，皇帝接下来自然会缓一缓他们的势头。

        顾清穆也认同，“只是可惜，错过这次，后面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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