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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复闻言悻悻闭上了嘴。许是沉粼嫌她丢脸,嘴角一沉,抛开她径直往船舱里去了。
和妶见此场面不禁好笑,醒复怒道:“看什么看?你管好那个野人就行了!”
她这一番话对着和妶说,“野人”自然指的是楷人。楷人跟人对骂的功力不失市井泼妇,当即“嘿呦”一声,“我说醒复姑娘,我们这等野人也是不懂你们这些文人的乐趣。怕是到现在姑娘还是处子之身吧?”
和妶更想笑,这一句恐怕真戳到她心头上了。沉粼与她成婚已将近半年,却从不见二人亲昵,如今同在一条船上更是连同房也不曾,至于圆房一事,自是很难说。
醒复羞赧难当,直气得七窍生烟,好在周遭并无外人听见。楷人意犹未尽地打量她一会儿,啧啧两声,似乎仍在纠缠方才的话题。
“行。和妶,这笔账我记在你头上,你给我等着。”说罢拂袖而去。
和妶敛去笑容,瞪了楷人一眼,“怎么记我头上?你又给我惹事!”
下午的时候,和妶跟披黧一起把鱼油灯的灯芯依次换了,想这片海域雾气沼沼地甚是诡异,这驱邪趋阳之物可是万万不可少的。没想到方换完灯,泓一便匆匆忙忙地敢来地下室,说船走不动了。
走不动了?
和妶与醒复同时一惊,倒是楷人懒洋洋地说道:“是不是被鱼群给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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