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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中空的墙壁,空空旷旷的学堂,外面肆意生长的树木在越发大起来的风中摇摇摆摆,厚重的树冠时不时压在墙壁上为了美观而凿出的空洞处,在稀薄透进来的阳光的照射下,在墙壁上打出无数扭曲的影子。这一幕不管怎么看,都不太像是一个正经学堂的样子,尤其是云荼月进入学堂快一刻钟的功夫,居然一个弟子都没有看到。
她走出门来,不想再在学堂中待下去。学堂外和学堂里像是两个世界,外面的阳光明媚,树木丰茂,那样清透的绿色带着勃勃生机,微风和煦,一切都井井有条。她低下头看了看那个司南,发现司南的勺柄和之前相比有了轻微的偏差。
抱着不足为外人道的想法,云荼月开始在学堂周围搜索起线索来。她花了很长一段时间,从学堂被茂密的树丛全然遮蔽的墙角处找到了半个指环,指环的材料她不能确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一种金属,而且质地坚硬,密度也非常高,而它的切面却无比光滑,一看就是被同样质地或以上的东西切出来的。
指环内侧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划痕,云荼月对着阳光看了很久,才摸索出那很可能是几个小小的文字,她尝试着用十根手指分别去触碰,睁着眼睛摸完再闭着眼睛来一遍,最后只能确定其中一个字是婉,其余的便再也摸索不出了。
除去这半个指环,她还发现在这个墙角的对角线上的另一个墙角位置有些微的偏移,在偏移的那微小的部位里,她发现那里的土质和其他地方也有微妙的不同。一连串的恐怖故事在她脑海中回荡,她从附近找了根足够结实的木棍,将那里的泥土小心地翻起来,果然,就像她想象的那样,越往下挖,泥土的颜色和地面上的差距就越大,在整根木棍都即将全部没入泥土的时候,那里的泥土已经是一种泛着黑色光泽的红。
云荼月迅速将泥土全部填了回去,她将手上的木棍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好,再三确认自己刚刚的一切动作都没有被别人看到,这才提着裙摆小心地离开学堂。她现在确认这个副本——不,应该是这本《反派师尊》并不仅仅是个简单的修仙寻找大BOSS的了。
云荼月已经在考虑,等到出了这个副本,自己要不要上门拜访一下这位作者,纵然是作者不愿意再填坑,但是能够听一听作者的思路也是好的——她绝对没有想要找到作者的住址,到时候定时上门催更的意思。
在《服务器》这个游戏中,副本即是的延伸,虽然是原书中并没有将许多细节都一一写出来,但是被搬进游戏后,服务器会找到这些作者花钱买下版权,作者曾经构想的世界会在副本中全面的展开,玩家探寻到的主线和支线剧情都是作者思路的延伸。当然,那些连作者都已经搞不清楚自己的思路的作品就只能靠玩家和服务器来确定后续的发展了。
曾经有玩家想要搞个骚操作,填坑的时候尽情地发
散思维,导致的结果就是的前半部分和后半部分不仅像是两个人写的,甚至还写出了两种网站的风格来,这导致读者在这本填完坑的的时候,时常会出现精分之感。这些受够了折磨的读者疯狂地负分评价,使得服务器差一点点因为数据过载而再一次报错。而这位被判定为不合格并且被扣除了一部分游戏积分的玩家可能永远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说出了一个逻辑正确,情节也很不错的故事,却还是被扣分被弹出了副本。
在云荼月这么多年和服务器系统的交流中,她非常清楚系统对于的严谨的热爱,它允许作者弃坑,但是绝对不允许一个作者轻贱自己的文字。即便一个故事永远没了结尾,系统也绝对不允许有人狗尾续貂,这也是游戏上市这么久一来,很少有玩家能够拿到S级评分的最重要原因。
而现在,云荼月觉得自己已经掀开了作者构思的一个小小的边角。她不动声色地离开学堂的周围,准备去寻找一些其他的活人来给自己解释一下为什么只有她一个学子辛勤地来上课了。这么想着,前方便有几个内门弟子结伴走过,她走过去行了礼,面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疑惑,“师兄师姐好,可否告知师妹为何今日无人来学堂上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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