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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为何这样问,逐昼低头,在夜白那浅淡明睐的眸子里转悠一圈,看得夜白的迷茫在怅然里若隐若现,这样的夜白,让他想起了那时中毒极深的初云涩——
鸩毒毒性迟缓,杀人也是慢着股劲儿,一点一点的渗透。注意到初云涩不对劲是在一次半夜招他侍+寝。初云涩总是慢半拍,脑子跟不上动作,行到寝殿的院落时,突然停下推车,四下张望,临魈边坐在窗下,听见鸠灵在问初云涩:‘大人,怎么不走了?’
‘这是哪儿?’初云涩问道。
鸠灵诧异:‘帝君的寝宫,您忘了吗?’
他听见初云涩低喃一句:‘怎么到了这儿?’
临魈边只以为他是不愿意侍+寝,装傻充愣而已,未予理会,后来才察觉并不是这样——
那天,临魈边没有做到最后,中途戛然而止,不是他良心大发,而是因为初云涩一直在咳,起初他以为是初云涩为了躲避自己的欺辱才装的,直到最后咳出的血,量大到喷涌的程度,他才罢休。
‘扫兴的东西!’他记得自己是这么唾弃了一句。
而初云涩用手肘支着身子,移到床头,依在床栏边,把剧咳改为了轻咳。初云涩胸脯剧烈起伏着,拼命压着咳嗽,令他胸口窒闷得厉害,哪哪儿都是血,把这一床的龙席弄得一片狼藉,他很厌恶这个病秧子,想一脚踢人下去,转过脸,见这人双肩垂落,身子佝偻得缩在一起,眼睛闭着一动不动,他一怔,伸出手,自己都没发现这只伸出去的手在颤。
明明心里惶恐,可那手落在实处却是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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