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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魈边突然端起了粥碗,走向了初云涩,他惊愕一下,不知帝君是何意。
‘现在吃,晚了就凉了。’
多年后,逐昼记得这是临魈边最后一次对初云涩温言温语,初云涩似有感怀,忙接过了粥碗,舀了一勺,想放入嘴中,却因为手抖得厉害,拿不住,又开始咳,血洒了碗里,粥都溢了出来,烫了他的手。
就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临魈边如同在看别人的热闹,看他在生死里挣扎,像是落水的蚂蚁,拼命拍水试图上岸,那时他可以把初云涩按下水,让他死的痛快,也可以把初云涩拉上来,可他什么都没做,就观赏着,好似千年不遇的奇观,瞧了半天。
这样弄了半天,初云涩粥早已洒了大半,等他想喝时,所剩无几。
‘估计毒已经窜到了心肺——’临魈边漫不经心的随口一说,不无恶意。
‘嗯。’初云涩回道,默默把最后的粥喝个干净。
‘你向来注重生活质量,如此这般不会委屈了你吗?’临魈边认知中的初云涩,砚台要用青砚瓦产的,就是一个砚台就要花去寻常百姓半年的吃穿用度,着实奢侈,现在只能喝着小粥,一点咸菜续命,竟也毫无怨言,不像是他。
‘不委屈——’话音未落,听得哐啷一声,初云涩粥碗落地,人一头栽倒,他本能伸手接住,把这人接在怀里,只感到身体被他骨头硌得生疼,好似这人随时画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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