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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油已经浇满院墙,有士兵就举着火把等待一声令下,若是夏王在这里,想来今日里面没有一个活口。
“都打晕了,弄走。”
“他疯了!”荀向因愤怒而失态大喊,“他烧了钟灵寺,又要重新在上面建寺院,重新给佛像塑金身,这是要做给谁看!他不是疯了还是什么?他早就疯了!”
因为太师的死老管家脸上仍旧是郁郁之色,听荀向愤言也只是摇了摇头:“如今这世间怕是没人能够劝得&;动他了。”
“一个疯子能听得进什么,再多人再多口舌只能是陪葬。”百慧大师的死证明,太师对霍仪存的那最后一点希望完全就是可笑的奢望,谁能奢望一个杀人嗜血的疯子还能改邪归正?
“当初,当初……”他眼中有些痛恨后悔,“就算是那个草包继位,也好过现在!”
“公子。”老管家适时提醒。
但荀向却不听,依旧说:“父亲把人救回来,却救不了自己,所谓君臣情分不过是自寻死路。霍鎏难道不是先王血脉吗,取而代之天经地义,这是顺应天时哪里是逆臣?”
太师受先王嘱托加之不忍看霍仪残害手足,所以那日阴差阳错在宫里以狸猫换太子的法&;子冒险救下霍鎏,把他带回府来。
那时荀向以为他是想通了,辅佐不成器的霍鎏登基也好过恣睢的霍仪,可他日夜难眠地把人秘密养在府里,却硬是没有动过一点别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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