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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太医自如寻常跪在床边,低声恭敬问:“除了体寒,殿下身上可还有什么不适?”
里面的云容似乎要睡着了,声音软而娇,轻轻“唔”了一声,努力让混沌的神思清醒些,隔了一会才说:“没有。”
昨夜霍仪要得不多,他虽累,但身上并没有什么不适,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陆太医刚把手搭上给他把脉,外面就传来了动静,太监的声音远远就传来了,是霍仪来了。
云容想起身,手腕却被陆太医抓着,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帐,他诧异地看过去,陆太医也看着他,目光交接间云容微微一愣,接着手中被塞了什么东西。
一切只在一瞬。
霍仪很快就进来了,他走得很快,进来直到了床边,问已经垂首站在一边的陆太医:“人如何了?”
陆太医如实说了,并不是什么大病,霍仪就让旁人都退了出去,
“昨夜天凉,孤命人关好了门窗,没想到今日还是受了寒。”他掀了帐子关切地对云容嘘寒问暖,云容则想,仅关了门窗有什么用,昨夜若非是他来,自己也不可能生病。
但霍仪好像丝毫不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对,云容把他当禽兽,他只有冠冕堂皇的假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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