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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将新买来的肥虾放进水桶里,打算养个一下午,叫那虾子将肚里的沙子吐尽。
“啊……呀!”渝哥儿两只爪爪捧着一根干当归,肉嘟嘟一团坐在羌活脚边。
羌活如今很是自由,他要的医书周寂年都会差人去给他买来,他醉心医术,时不时出远门上山采药,一去十来天,主人家也从来不说他。
不过他也帮了周家很多,周三丰的腿疾每每阴天冬日的,骨头缝里就疼痛难忍,叫羌活针灸、药酒的给治好了。
他这次又从山上下来,背了一箩筐的药材,其中当归要泡酒,当归味甘而重,专门补血。
“这是当归,性温,雷公有书曰:入心、肝、肺三经。”羌活一板一眼的动作,嘴里还在和小小的渝哥儿说话。
“你手上拿的是长条是归身。”羌活剪下最后一小节,留了当归根,递到渝哥儿面前,说:“我这是归头。”
渝哥儿兀自抓着手里的一条归身,小嘴儿水亮亮的,下巴还挂了一滴口水,并没有听羌活说话。
“你可知道,它为何叫当归?”羌活自问自答:“胡麻好种无人种,真是当时又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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