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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北这回听清了,他一愣,站直身体,气势一敛,把人扶好,“哪儿?”
小树林里实在不是个好地方,江向笛又穿着短袖,被反剪在后的手刮着树皮,白皙的皮肤上磨了好几条血痕出来。
靳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半点其他心思了,想把人拉回医院擦药,江向笛却不肯了,靳北只好把人送回车上,问他:“你家里有没有药?”
江向笛摇了摇头。
靳北懂了,一脚踩下油门开车回了湾上风华。
江向笛在半路睡着了,到了湾上风华后还有本能,自己走路进屋,让靳北拉着他的手臂上药,大概是因为真的困极了,整个人都很安静。
靳北许久未曾见过这人乖顺的模样。
离婚后的江向笛总是对他充满警惕、冷淡、排斥又不在乎。
今天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整个人精神状态都很古怪。
靳北把目光落到对方背着的包上,医院开具的单子和药物都在里面,但想了想,靳北还是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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