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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今年的雨来得比往年早半个月,且一下就是很多天,多地涨水。虽几个月的时间挖不了大渠,资金也极紧缺,通水的小水道却是加紧挖了。今年雨大风却不大,洪水分流后秧苗大多幸存,只几个村落受灾。
张谷风不仅主持挖水渠,还造了汲水车,又教百姓育苗妙法,如此下来只要今年不再有天灾,定会是个丰收年。
这小渠修了,张谷风又说大渠和水库还得抓紧挖,若不然明年再来场更大的洪水或是旱灾,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但大渠耗资巨大,虽盐铁之类盈利了些银钱收入国库,资金上却仍略微吃紧。
但民以食为天,民生为重,该修的必须修。歧王又琢磨了一日,将沈家家主请来,把这个事一说……
修建大渠和水库耗费巨大,但对富可敌国的沈家而言,也就是一两年的盈利罢了。既然捞了个义子,沈家好歹算沾亲带故的小半个皇亲,这笔钱出得还算干脆。
款项一到,张谷风就开始大刀阔斧修渠挖库。
歧国顺利度过早春洪涝,大羲南部却遭了殃,多条水渠堵的堵,塌的塌,劝农司该做的竟一个没做。良田转眼成海,洪水过境致百姓伤亡惨重,死伤万人,人畜死尸顺水而下,不出半月,便又传起瘟疫。
南部水灾,而北部却有旱灾征兆,已连续半月不曾下雨。大羲遭遇天灾,今年国库亏空已成定局。不知女帝会选择积极应对,还是依旧置百姓不顾,把心思继续放在军备上。
歧王手中摊着线报,喟然一叹很是怅然:“虽是大羲子民,却也是一条条人命,孤着实笑不起来。洪水滔天,命如蝼蚁,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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