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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
“步川终身侍奉霁月阁内,忠心不二,善心至纯,本王定会厚葬他的。”
“多谢殿下。”
歧王吩咐下去,宋义便叫人进来将尸身抬走。燕妫目送步老善人出门,双唇紧抿不想再提起霁月阁的事。今日该说的都已说完,该做的也都做完,这时候歧王也该离开了。燕妫谨记着主仆之分,恭送他至院门口,终究还是还了他一个承诺。
“殿下许诺再不瞒我,燕妫也有一诺——昔日追随殿下之誓言至死不渝。今阁主亦有遗愿,燕妫决意遵从,从此揭过这桩惨烈旧事,往后余生倾尽所能誓与殿下勠力同心,共襄盛举。”
他很满意,回以一抹淡笑,丝毫不吝啬撒播恩泽:“他日我黼子佩,必不负尔心血。”
院门阖上,暂且别过。燕妫久久伫立着,眼底凄凉之光隐隐闪烁,到底是意难平。说什么我黼子佩,不过主仆罢了,又谈什么夫妻荣辱,她从来就不认为自己从心到身都会是歧王妃。她的心已在远方,已落在鹤鸣山上等待与她的阁主长眠在那里。
歧王,他分明是最该恨的人,却又做尽好事坦诚剖心,她不但怪不得他,却还要说一句“多谢殿下”。
燕妫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再睁眼后毅然提步回屋。
“林姑姑,请速去为我准备一套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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