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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以为如何?”
“臣以为,当冷淡处置晏海叛变。”
女帝此时正于章昭殿问策大臣,武将自是多主张讨伐,文臣则多以和为重。这一次她竟一改往日重武态度,容文臣畅舒己见,十分有耐心。
“爱卿请详细说来。”
“陛下容禀。臣以为,歧王为闻人嵩独子,本应于三年前袭王位后便该返乡,陛下阻拦至今早已令天下人多有议论,今既已放他归去,不如追赐厚礼堵这天下悠悠之口。至于晏海,陛下若不追究歧王便不能追究晏海。”
女帝阴沉着脸,问:“为何不能?”
“倘若追究,岂不是等同于问罪歧王,逼他造反。今歧王虽已离京,却不知留下多少爪牙牵制陛下,正如北正门被大开迎敌,着实惊出臣一身冷汗。所以臣以为,在肃清暗桩之前,应严防祸起萧墙,待整肃严明后,才是举兵伐歧之时。”
这无异于要女帝打掉牙齿和血吞,她何时受过这等哑巴亏。然歧王诡谲,非昔日五皇子可比拟,她只得分外重视之。遂纳了文臣谏言,就此作罢,再议个半日方散了朝会。
至晚间,负责彻查霁月阁的沈将军连夜上了第一道折子。女帝翻看几页后,忽然脸色大变,速传唐指挥使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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