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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陵便是一笑:“恐怕这次就不只是算计了。”
不只算计,那会是……
秋实的脸色大变,抬眼但见谢陵目光沉凝,望向了不远处的深山,烟雨过后的青山有被雨水洗刷后的青翠葱郁,白朦朦的雾气弥漫在山坳间,颇有一种“空山新雨,雾锁重城”般不真实的美感。
“凌夜,将與图给我看看。”她忽地伸手向一旁安静而立的部曲命令道。
因自小受到谢氏家主的严苛训练,谢陵不仅诗书五经方面熟读能详,便是连时势政冶,以及军事方面也需有敏税的判断与洞察能力,这亦是谢氏族人一惯以来训练家中子弟的一种方式,自东晋之起便延续至今,成为一个家族传承所必备的教育方式。
凌夜闻言,立即从怀中取出一幅舆图来交到了谢陵手中,并言道:“从吴兴至建康,有两条路可行,一条便是水路,经吴郡向北至京口,然后沿着长江溯流向西,最多三日便可到达,另有一条便是陆路,沿太湖经义兴,然后过茅山入丹阳,这条路也算是陆路中最近的一条,行程快的话,应也至少需要四日。”
可大娘子的及笄之礼也只有三日之期,就算他们马不停蹄,最快也只能在她及笄的当天赶到。
“这一路上我们走的也并不顺遂吧?”谢陵忽问。
“是,若非郎君摔下马车,昏迷了三日未醒,不管走哪一条路,时间都是足够的。”凌夜回道。
“凌夜,你胡说些什么,这怎么能怪到郎君身上。”秋实轻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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