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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阿姊既前番说了没有，现在更不好改口说有，且见惯了大场面，并不以百金为贵……兼之心内更有比百金贵者，便道：

        “真没有了，以千金万金相诱，亦再诱不出来了。且秦公欲以赠我之物，转赠新妇，真真可笑。”

        秦王叹气，又试问曰：

        “给我又不掉皮伤肉，不过小小一盒燕脂？”

        他阿姊不答，又一手拿了林檎，一手捏捏袍袖，还好，那物尚在，又言：

        “秦公，福果粟饼俱在此了，我已劈得细细了。又有水在此，请秦公饮食。我且去前面车上，好认熟去府邸路径。这边不陪秦公了。”

        不等秦公许之，那女史便急急止了车驾。马蹄特特生遂止，马儿不安叫得几声。女史自后面这辆车上下，去了前面车上。于是前面车上黄门亦停了车，迎她上来。

        事毕，二车又前后相携而行。

        前车较小，一路晃动厉害。女史不以为意，只从袖中取了个两寸长一寸方的黑漆盒子。又忍不住打开检看：里头是一沓两寸长一寸方的帛，浸满沉甸甸殷红如血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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