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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上风大,这窗却造得小,止孩童能过之。即便那贼女子得过,那贼公子必不得过。且你我进来时,听得鼾声,却是谁的?”
话音甫落,外头敞阔处,只听得鸡狗一阵乱叫。
一时两人也不好分辨,既恐人有巧法子,已去了外头,须臾就跑远了,又恐人尚在屋内,黑魆魆不见五指,更不知藏身谁边角落。同行者便言:
“你出去,我在这里,快些!”
二人立时分道扬镳。持刀人急奔而出,循着方才鸡狗乱叫方向,只见是别家屋舍,又有道路潆洄交错。
同行者在屋内,一刀抵上沮恩头颅,命其点了灯来。沮恩不敢抗阻,眼泪也顾不得擦,又去点灯。
持刀人在道路上几圈转过,鸡狗早不叫了,路上半个人影也未尝撞见。又去村舍入口,见天已微明,天际返出鳞光,周遭尽皆空空如也。持刀人恐惧,只得勉力自定心神,折返,于村人鸡舍狗棚处来翻看。
屋内沮恩倒是拿来了灯,火石几番敲打,火星灭了又生生了又灭,又言,这石头也是受了些潮。同行者不想与他争持,只拿长刀一刀斫了桌角。沮恩于是老实了,灯火顺势亮起来。
灯火甫亮便有人自暗影里生出。沮恩、同行者惧唬了一跳。那人异常高大,手中不知拿了什么横砸而至。同行者只道是他,这身量,这来势汹汹的必是那贼公子无疑了。然初领命时是知晓的,那贼公子高大虽高大,却止是个样子货。同行者头略略偏转,贼公子手里的凶器立时砸空。
未几,同行者背后却袭来滚烫刺痛。转身即见,原是沮恩拿灯内已点燃的火油泼了自己。火油却多,于衣物上愈烧愈旺。
真乃说反就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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