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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沉的天空，淅沥的雨水，城头一排垛墙延伸出去，望不到边，一切都是湿漉漉的。

        风大了，她收回目光，正要闭窗防止雨水斜飘入内，看见就在距离她不远的路旁的一片空地上，还冒雨站了一拨看起来似乎刚到不久，也在等待入城的人。

        他们带着十几匹马，菩珠一开始以为是队马贩，但再看，就知道自己错了。

        驱马的是七八个装束像是来自边郡的杂卒，当中另有一男子，虽是一身寻常布衣，但却身材高大，肩背格外挺直，杂在人中，隐然一种剑藏鞘中之感。

        这人侧对菩珠，稍有些距离，天又快黑，加上下雨，光线昏暗，菩珠也没看清他的脸，只觉是个中年人，但两鬓却已斑白。

        雨水很快将人淋湿，他近旁的人纷纷以手遮雨，焦急低声抱怨，独他依然面向城门，狂风斜雨，他的身影一动不动。

        方才看到这个中年人的侧影之时，菩珠便觉眼熟。

        雨也随风很快变大，这人似乎爱惜他身边牵着的那两匹额头生有白色弯月纹的马，脱了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其中一匹马的背上。

        近旁一个杂卒见状，忙也跟着脱了衣服，仿他样子披在了另匹马上。

        衣服本就湿了，根本无法为马挡雨，男子不顾自己发间雨水滴落，抹去马额上的一片雨水，抬头再次看向城门，眉头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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