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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老太太怒急攻心,大约再一刻钟便会醒了。”李太医连忙说道。
杨信叹道:“家门不幸,恶奴横行,我父又被祖母以孝道相逼,非要让我将爵位传给荣府二房的嫡次子,非是我父不肯,而是我大乾自开国以来未有如此之事,唉!偏偏祖母又上了年纪,我父无法与其理论,只得躲了出去,又赶上恶奴犯上,本不该让她老人家知道才是。这都是我们的不是。”
王夫人睁圆了眼睛,手指着杨信,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王熙凤“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王熙凤从未感觉自家的官人会如此耍赖,这守着外人的面,明确地在说:老太君老糊涂了、偏心而且不慈啊。
李太医也是伶俐人,赶紧说道:“将军不必感伤,谁都有家门不幸之事,好在将军雷霆手段,清理蛀虫,老太君之事也不必忧心,我回太医院后会将老太君的病情与同僚详细诉说,看能否配出常用之药以做备用。”李太医说完,留下方子一溜烟儿跑了。
贾政和王夫人更是怒了,什么与同僚配药,这分明是将老太君的不慈宣扬开来,如果真要宣扬开来,那贾史氏虽然不会身败名裂,但一个糊涂虫的名声却是跑不了的,到时再想以孝道压人便是不太可能了。
而且深闺之人,除了以孝道压人,还能做些什么?
杨信旋即对鸳鸯正色道:“金鸳鸯聪慧贤淑,以往也无欺负主子之事,这次就放过你一马。唉,老祖宗被恶奴与家贼气成这样,你且好生服侍老祖宗,如有不是,我必不饶了你!”
王夫人怒道:“竟不知是谁将老太太气成这般!”
“正是那些手脚不干净、将我荣国府库房搬空的奴才!这等背主之人岂能容他?”杨信说完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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