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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成阳皱眉忍痛，看着他大汗淋漓的脸上露出畅快得逞的笑容，唇边和牙齿上还残余着鲜红的血液。

        活像是个残忍的中世纪吸血鬼。

        事后林研替顾成阳处理脖子上的伤口，顾成阳幽怨地盯着他：“我看属狗的人是你才对。”

        过去的林研就是这样一个人，哪怕是深陷泥沼也绝不会在任何事情上退让半步，他永远骄纵任性，永远都高高在上地俯视一切。

        十七岁那年的顾成阳就是被那股源自血液里的骄傲与决然所吸引，以至于后来心甘情愿地在他面前俯首称臣。

        于是此刻，顾成阳本能地制止了林研亲手为他解开皮带的举动。

        因为那个骄傲的、从不甘示弱的林研此刻却以一种绝对温顺的姿态跪坐在他的腿边。

        廉价粗糙的浴巾从他腰间脱落，白皙精瘦的身躯再无遮盖，腰间处的纹身暴露在白炽灯之下，无比显眼。

        一侧是火焰形状的水墨刺青，从肋骨燃烧至小腹下方；另一侧是一串英文：“”像野火一样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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