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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便依您号令,广而告知于渔翁同近海留居的黎民。”
忽有一卒子急忙来报:“大、大人,那位楚姓的人犯,大抵是在地窞里捱不下去了!”
温儒青年眉头一皱,“怎的回事?”
“许是‘仙馔’用得太多,刑又上得重,他现下害着极重的热病,伤也不愈,怎样都弄不醒,已奄奄一息了。”
谷璧卫道:“拿针刺他指尖,也醒不来么?”
那卒子连连叩首:“哪怕断手指也不成。咱们什么手段皆已用过了。”
谷璧卫听了,若有所思。“将他同方惊愚的尸首一块吊上旗招罢,只是不必吊太高。同时向岱舆黔首布告,让他们通晓此人号‘阎摩罗王’,是个罄竹难书的恶犯,要如何待他皆成,要凌虐、残杀也随他们意,且看看咱们百姓会如何惩治这大犯罢。”
卒子们叩首离去。谷璧卫再度捧起划花回纹盏托,细品槚茗芳香。不一时,他放下茶盏,随手拿起手边一只精巧的琉璃八角盒。这位俊秀青年把玩着,似对其爱不忍释。
盒中有四五枚珠子骨碌碌转动,仔细一望,那比寻常的蚌珠要大上许多,原来是以草麝香洗沐过的眼珠,以黍酒浸过,已不会腐坏。
那些瞳子鲜红如血,每一枚皆是重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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