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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惊愚看起来也狼狈,皮破血流,锦衣染作红衣,身上隐隐能见刺出肌肤的铁骨尖端。他见了楚狂,冷冷哼一声,说:“什么殿下?众所周知,白帝之子今晨会来向玉鸡卫索战。你才是殿下,我是现在才到的跟班小厮儿。”
楚狂知他是因自己不告而别而生气,气若游丝地笑:“殿下莫要气恼,我向你赔罪。”他活脱脱一个血人儿,又有一只眼被挠瞎,半边脸猩红见血,教方惊愚又急又怜,咬牙道:“我要罚你。”
“罚什么?”
“罚你之后在雷泽船上静养三月,不许走动。”
楚狂笑了:“这未免太闷。”
“罚你同我耍投壶,局局不许赢。”
楚狂又笑:“这又未免太孩子气。”
“那还要罚什么?罚我吃你嘴巴么?”方惊愚说完,忽想起他们昨夜做下的案子,休说是上嘴,连下嘴也尝过了,蚀骨消魂的滋味,不由得脸红。他本以为要被讥弄几句的,然而却见楚狂也张口结舌,脸上发烧,扭过头去,不由得感到意外。
但现今毕竟不是闲谈时,只听得一阵长啸自火幕后传出。两人赶忙站起,方惊愚拿定刀剑,楚狂从袖里摸出一片肉片,塞进嘴中,不一时眼伤好了,身上创伤也不见,然而脸色不大好,看来是头痛加剧。方惊愚欲言又止,楚狂道:“殿下不必关切我,我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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