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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往后的数十年间,他都没能胜过那银面人一次。直到五年前的那个雨夜,垂垂老矣的他杀向被“仙馔”侵蚀的那人,将其重创,这才第一回在他们的较量里占了上风。此时望着楚狂,老人忽如逢故识,嗬嗬冷笑,大喝道:
“再来!”
顷刻间,玉鸡卫催动天山金爪,机栝一动,爪尖竟探长一寸,楚狂左支右绌,不及闪避,身上被猛划一记。玉鸡卫再略一动弹,便有猫鬼毒流至爪尖,这毒若入肌肤,能使创伤难愈,且教伤处火烧火燎地发痛,让人甚是难捱。
楚狂足足吃了几爪,身上剧痛难当,唾骂道:“卑鄙无耻!”玉鸡卫笑道:“能教老夫使出下作手段,你应觉是一件莫大荣幸。若非对上难缠敌手,老夫也不会动用此机关。”
“你这话可真教我欢喜,可我可比你想的还要难缠,老猪狗!”楚狂冷笑,冷汗与血淌个不停。
在与这老儿的几次对战里,这已是他伤得最轻的一次。大抵是吃了好些肉片,他的膂力渐长,神思更为捷敏,能渐渐看清玉鸡卫的动作了。而不知为何,玉鸡卫今日动作略显滞涩,身子僵板,楚狂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向他大举进攻。
突然间,玉鸡卫金爪一伸,砸向浮桥。楚狂闪避,桥面却被砸出一只大洞,连着躲避几回,脚下可踏的浮木愈来愈少。因无立锥之地,楚狂步屧不稳,身上创口愈来愈多,不一时便变作一个血人儿。
“倒也并非如此,俗话讲,‘大王好见,小鬼难当’。你不是什么‘阎摩罗王’,不过是纠缠不休的小鬼,自哪儿来,便当滚回哪儿去。”
玉鸡卫哈哈大笑,露出一口白厉厉的牙,双爪袭向楚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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